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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章 李玉姿-1(2/2)

块豆腐来撞死算了。人活一世,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一点么。虽然不都是为了钱而活,但没有钱,又怎么可能活得好一点?衙门八字开,有米无钱莫进来。拘留时限48小时一过,玉凤徐玉凤、宋思雅、白玲白玲、干爹干娘,还有范叔朱倩李明理,一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。本来我是不想搞这么大阵式的,可范叔说前两天因为打架的事镇上传出了我的许许多多风言风语。对付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实将它击垮。范叔叫上这么一大群男男女女,有派出所的,有税务所的,还有运输公司的,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个人。这么大阵式,就是镇长出门也没这派头啊。春水镇轰动了!腊月二十八这天,我穿戴一新,一脸红光满面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。李明理这小子竟然带头鼓起了掌,顿时掌声哗啦啦地响。正好这天有集,赶集而来的群众莫明其妙地看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,被众星拱月般捧着出了派出所。从此以后,春水镇人人都知道,卖菜的小徐是个大能人。本来我还担心这么招摇会得罪人,范叔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。他说,张天森张天林你都得罪了,你还怕得罪这镇上的谁啊?我一想,范叔这话太对了。得罪了大的,还怕得罪了小的么?反正我和张氏兄弟这仇是结定了。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,明刀明枪的干。镇上唯一的一家饭馆——小八仙酒楼早就被白玲包下了。干娘端出火盆来让我跨,说是去去晦气,玉凤拿来桑树叶泡的水让我洗手,说是消灾解难。这在我们乡下是驱除霉运的行俗。虽然我不信这个,但又有几个人信的呢?无非算是一种仪式,凑热闹而已。就好比现如今的官员提名写字,那字是真好还是假好谁又会去关心呢?三四十号人,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,这顿酒算是我正式挑战张氏兄弟势力的第一枪。经过这件事儿,干爹和范叔与我有了共同的敌人,我们也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。我是被李明理掺着回到白玲家的。今天的酒宴可把我灌得够呛,几十条好汉一个个的给我敬酒。欢喜大法虽好,但要真做到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千杯不醉的境界还是有相当差距的。华老医生说的对,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武侠里的那种神奇武功。我们练气功的也就比常人强一点而已,真要能飞檐走壁,高来低去的,那不是现实,那是小说。徐玉凤,宋思雅,白玲三女人围着我团团转,我醉倒在沙发上一个劲的说糊话。忽儿大哭,忽儿大笑,忽儿大叫,忽儿低吟,这幅醉态可把宋思雅给吓坏了。她可是吃过苦头的人,知道我喝不得酒,一喝就醉,一醉就有可能干那事儿。徐玉凤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,拉住了白玲,她正想帮我脱去浑身酒气的脏衣服呢。“妹子,还是我来吧。小兴这臭小子酒品不好,一喝酒就撒疯。”说着徐玉凤已经掺着我进了浴室,玉凤她力大,三个女人中也就只有她能掺起来了。白玲看着徐玉凤要脱我的衣服,张着嘴讶道:“这不太好吧,他可是你”徐玉凤手不停,脸上有些红,嘴里却说:“有什么的?他小时候哪回不是我给他擦的啊?”这句粗话把两名职业时尚女性都说脸红了。宋思雅是知道我和玉凤的关系的,可白玲她不知道啊,转过身,羞得跑了。“思雅,快来帮忙。”徐玉凤招呼一声。宋思雅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:“玉凤姐,小兴他不会又像上回一样吧?这里可是白玲家,我可不想让她看到”徐玉凤咯咯一笑:“怕什么,你们跟他又不是没有过。”宋思雅伸手就想拧徐玉凤腰上的软肉:“玉凤姐,你说什么呢?”徐玉凤咯咯笑着躲了过去,把我一推推给宋思雅。“喏,我把老公还给你了。你就放过我吧。”宋思雅俏脸飞红,急道:“谁是他老婆了?他想得到美,我还不答应呢。”徐玉凤微笑不语。白玲在客厅里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心里莫明其妙烦的慌。她知道男人酒后乱性是正常的事儿,生怕浴室里面三个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。她知道徐子兴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,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。所以她挺害怕。浴室里传来自来水声,显然里面的女人已经在给徐子兴洗澡了。浴室里的热水哗啦啦地响,那清脆的自来水落地声,传到白玲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。白玲双手绞在一起,死死地扭着,一双玉手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了。隔了很久,白玲压抑不住心中升起的一个念头,心虚的四下张望了下。这里是她自己的家,哪里会有人看她啊。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外,还有两个女人闷闷的说话声。白玲轻轻的移动脚步,脸上似火样烧。她猫着腰,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门边。抬来一张椅子,偷偷地踩着它通过门上边的小通气窗往里看。八十年代的人们,喜欢在房门的上方留两扇小窗子。就是现在,很多人家也依然是这种构造。屋子里水气朦胧,热气腾腾,但两女一男的身影,在白玲眼里却是那么的刺耳。一股莫明其妙的力量,驱使着白玲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来。她几次三番想扭头不看,但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继续偷窥。白玲觉得,徐玉凤对徐子兴太好了,似乎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关心的范围。再怎么关心,一个女人又怎么能给一个男人洗澡呢?就是做母亲的,也要避讳这么大的儿子啊。可徐玉凤却一脸的自然,而且宋思雅作为徐子兴的女朋友,竟然不反对!宋思雅的眼神中,没有嫉妒,这很反常。徐子兴色胆包天,白玲自己这个“新”舅妈他都敢碰,何况是那个“老”舅妈呢?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三个男女之间的关系不寻常。怀着复杂的情愫,白玲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里的情况,却愕然发现先是两个女人给徐子兴脱去了衣服,然后她们很自然的帮他洗澡。虽然她们还在不停的谈笑,但都没有不自然的表情,显然她们对徐子兴的很熟悉。白玲情不自禁地瞄了徐子兴的几眼,脸上飞起几朵红云。她与徐子兴有过两次经历,那两次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深刻了。白玲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,一个是大她十多岁的李正峰,另一个就是徐子兴。李正峰生前正值壮年,但哪比得上徐子兴的天生异禀。想起徐子兴带给她的疯狂与快乐,那是李正峰从来就没有给过她的。与徐子兴的两次,白玲都不敢看他,所以她只能凭感觉知道徐子兴的很大。当她从浴室窗口里亲眼看到徐子兴的时,她差点惊呼出口。“好大的呀,我的又那么小,怎么容下的啊?”白玲的俏脸鲜红欲滴,犹如红花般绽放开来,恍恍惚惚中傻傻地盯着徐子兴看,一时间竟忘了偷看的目的了。浴室门猛地打开,两声尖叫同时响声,白玲惊得往后一仰。可她忘了现在是站在椅子上,右脚蹋了个空,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倒在地板上,摔得眼冒金星。宋思雅拉着门呆呆地看着白玲。徐玉凤探出头来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宋思雅回过神来,啐了白玲一口:“不要脸!”徐玉凤一看那倒地的人和椅子,哪还不知道白玲干了什么?心中虽有不悦,但白玲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,心一软便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,关心地问道:“妹子,摔哪了?快让我看看。”徐玉凤如此不计前嫌,令白玲惭愧不已。被人撞见这种事,而且还被自己的“情敌”撞见白玲几乎要把头垂到上了,她没脸见人徐玉凤见白玲的手捂着右手肘,知道她受了伤,掀起她的袖子,只见手肘处已是乌黑一片。“家里有药么?”徐玉凤问。“我去拿。”白玲刚起身,脚上一阵巨痛,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发上。“你歇着,我去拿吧,药放哪了?”徐玉凤道。白玲见徐玉凤如此关心自己,心中大是感动,眼泪流得更快了,哽咽着道:“在里屋靠左第二个柜子里。”农村人干农活谁家没个治跌打损伤的药的,只是大多数人都穷,用不起西药,只能用土方——“炸芙蓉山茶”,功效主治跌打损伤、烫伤,效果相当不错。不过这只是穷人用用,像白玲这种镇上少有的富户,用的可都是从南洋进口的红花油。红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,不过效果很不错。徐玉凤用红花油把白玲身上的伤处都擦过了,不知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,白玲只觉得身上有股火在烧。宋思雅本想冷嘲热讽她几句,可徐玉凤找拿眼神警告她了。宋思雅看着白玲这惨样,想想也怪可怜的,就没有再落井下石。拿起沙发上一套给徐子兴新买的衣服对徐玉凤说:“玉凤姐,咱们把他抬进卧室去吧。”徐玉凤拍拍白玲的手说:“妹子,不要见外,这种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。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。”白玲顿感徐玉凤的伟大,想起以前种种,总觉得自己对她那么残忍,而玉凤却以德报怨,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