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个澡。
张佳丽点头，看向陆北风的背影，眼神十分复杂。
能像雷霆一样霸道，唯我独尊，也能绵绵细语般，润物细无声。
乔霖说的没错，陆老板还真是个复杂的人，还那么年轻，对任何女人都是致命毒药。
无论是生理上，又或者病理上的性冷淡在他面前，跟个笑话一样。
张佳丽承认有一丝好奇，但也确定还在可控的范围。
她有着自己的想法，也有着目标，但目标未曾达到之前。
一切儿女私情，都是妨碍她前进的绊脚石。
不多时，陆北风洗完热水澡出来，简单吃了几口，上床睡觉。
他是睡了，但有些人睡不着。
万柳书院。
柳家父女，深夜长谈。
柳老头想尽一切办法，也无法让柳情继续留在嘀嘀。
她不在，他们不在，是陆北风不容退让的底线。
一起合作赚钱的前提，都建立这个条件之下。
对着他们而言是个好的开始，陆北风愿意跟他们合作了。
释放善意的信号，得到了回应。
柳老头明白，嘀嘀事情已成定局。
让软银苹果那群人，放弃赚钱的目标，支持柳情，无疑是痴人说梦。
虽然政治目的没有达到，但陆北风的加入，会让他们赚的更多。
看似多选题，在一番权衡之下，实则是单选题。
他的人脉，也不赞成继续对付陆北风。
说的最多一句就是，他年纪大了，还是少折腾点。
双面人能风光到他这个年纪，更古未有。
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，就是继续带着荣耀走完剩下的日子。
对他，对他们都好。
柳情不甘心，也不理解。
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做，为什么会被人放弃。
“什么是弥补？”
“您觉得我却钱吗？”
“嘀嘀是我的心血，您知道吗？”
“五年！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？
“无数个日夜！”
她在阳台，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。
然而得到的答复，对方开口都是一句实在很抱歉，这是公司共同商议之后的决定。
柳老头沉默良久，怒敲龙头拐，呵斥：“够了！”
柳情被吓了一跳，最后缓缓无力的瘫坐在阳台边，神色落寞。
既成事实，无力回天。
柳老头心软，语气也缓和不少：“情儿，你应该知道，嘀嘀赴美上市的计划在中途失败，而不是在最终失败。”
“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“及时止损。”
“如果要是真的到那时候，就是千夫所指，而且还功亏一篑。”
“以今天官方迅速的行动，其实不难猜出，他们早就知道嘀嘀打算赴美上市的想法，也决不允许嘀嘀这么做。”
“现在有机会拿钱离场早早脱身，对你来说，未尝不是一件坏事。”
“你还年轻，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他的猜测也并非不可能，一切都存在几率。
现在也只能用这种话语，都往最坏的方面想，以此来安慰柳情。
柳情露出苦涩笑容，自嘲说：“我还年轻？那陆北风呢？”
柳老头无言，沉默良久，苦笑说：“他是个妖孽，不能比。”
假如他的屁股够正，一定觉得陆北风的出现是国家之幸。
可惜世界上没有假如。
陆北风的出现，对于很多企业，都是一场灾难。
有时候，柳老头真的很好奇，国内商界会被他玩成什么样子。
这种情况，想必也是官方非常乐意见到。
一潭古井不波的死水，从来不是他们想要追求的，希望看到的。
正常良性的商业发展，应该是企业之间的竞争，进行技术突破，而不是一家独大，形成垄断。
国内外商业，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