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山残破的神殿地板上，有一团水渍一样的东西。
它原本稳定的形状突然向西渗透一点。
阿古纳斯脸上皱纹似乎又少了一道。
祂表情舒畅的说道：
“真是一个会创造奇迹的人，也许我们应该加大对他的扶持。”
“然后呢？阿古纳斯爷爷，也像您对付奥斯曼那样。
将一个看似前程似锦，实际路途断绝的‘神秘’序列给他？
现在更是打算亲自下场，阻止他转进其他‘神秘’序列的第九阶梯。”
露西似笑非笑的说道。
因为戴维突破满都拉山口，诺德种族的力量得到增长，身为种族神的阿古纳斯伤势又恢复了一份。
所以心情很好，没有在意露西的不敬。
“我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戴维和奥斯曼很像，都是能力很强，天赋极高。”
说到这，阿古纳斯神情有些落寞的继续说道：
“唯心源海钟爱他们这样的人。
我曾经也是。
不过因为见识，我被眼前的力量所迷惑。
因缘际会成了诺德的自然灵。
正因为我曾经是，我也活得够久，我才明白。
他们想要迈进第一天梯，必然要整合自己的灵魂。
身为他们的自然灵，我们必然拥有他们一部分灵魂。
一旦给了他们机会，终有一天你我将不复存在。
而像你我这样的种族自然灵，即便高举王座，也不过成为一族之神。
被束缚在世界的牢笼中。
被那些能遨游诸天的存在，歧视为可悲的种族神。”
露西美目转了转，这样的知识，她还是第一次听阿古纳斯说。
“那为什么我们不提前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。”
露西问道。
“因为背叛者。
我现在一身是伤，实力也被迫停留在第一天梯到第九阶梯之间。
不上不下。
为了不重蹈覆辙。
扼杀诺德天才的事情，我没少做。
事实你也看到了。
八百年了，诺德人蜗居高谷。
别说西进，南部的诺德人还让战神教会不断渗透。。
现在变成了温默尔人。
数十个部族。
整整四十万人。
我的伤势也从很坏变成了更坏。
如果不是遇见你，可能再有千年，诺德人就会成为历史。
而我也将消亡。”
“可地球上，像戴维这样的二等行政者多的是，我们完全可以挑个听话好控制的培养。”
听到自然灵的消亡，想到地球愈演愈烈的灾难，露西也心有戚戚。
对于祂的话，阿古纳斯摇了摇头，带着些许教导的说道：
“你还是在拿唯物世界的思维看问题。
唯心世界最讲究的是源海的认可。
智计无双、努力勤奋的天才我见得多了，没有源海的认可，终是凡人一生。
用华夏的一句话来讲，像戴维这样的人，是有大气运。
而你我，则要利用这样的气运成就我们自己。”
说道这，阿古纳斯眼中寒光一闪，阴沉沉的继续说道：
“就像现在，他突破了满都拉山口。
当有一日他不受控制。
我们还可以想办法，毁了他。
就像奥斯曼！”
尽管露西知道老师说的都是对的。
但祂最近只要一想到‘一条大河’与‘戴维’两人，就头痛欲裂，烦躁异常。
被又一次阻止在灵魂层面直接解决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