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回来便给他留着门。一直守到后半夜。
所以当叶尘一回府中就和宋宁儿打了个照面。
她正在擦拭着叶尘平日躺坐的那张躺椅，边上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陶瓷的花瓶，
里头插了几朵鲜花。看样子是宋宁儿觉得好看摆上的。
天色晚叶尘没认出来。
叶尘推门而入，宋宁儿听见声响回身，“公子您回来了。”
“嗯，你辛苦了，其实不必在这等着。早些回房休息吧。”叶尘边走边脱去最外层的长袍外褂。
宋宁儿应了声，收起手中的抹布。忽而想到什么，回头说。
“公子，方才夜半时有位老先生来访，说是寻公子您有要事。但那阵您不在。”
叶尘脱外褂的动作顿了顿，老先生？他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什么老人。
“你还记得他生的什么模样？”叶尘低声问道
“那人眼眸亮的出奇，明明是半夜，却像闪着光一样死死盯着。但他面容生的和善，像一位仁慈的长者，他的眼神说不上来。不像有善意，但又绝无恶意。”
宋宁儿断断续续说了一大串，将自己记住的都说了出来。
他将外褂放在晾架上，示意宋宁儿先回去休息。
宋宁儿回房后，门外树杈上坠着的明月正圆。
老先生，何来的老先生。目光明亮，非善意又绝无恶意。
叶尘思考了很长一阵子，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模样的老者。
此时睡意全无，他靠在躺椅上，擦拭好的躺椅还有些许湿润。
桌边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闻起来还算不错。夜幕沉沉，叶尘开始怀疑那位老者是不是他一直在调查的贺云仙人和林陈道人。
越想越觉得奇怪，叶尘卸了口气，整个人躺在靠椅上。
贴身保护的下属站在叶尘身旁，叶尘让他继续调查贺云仙人和林陈道人。
这两位老者身上藏着太多秘密。这件事既然由他负责，那就没法草草了事。
下属应了声是，就隐蔽在黑暗中消失不见。
闻着花香莫名有些疲惫，夜间的风很凉爽，微闭上眼，不知不觉间就陷入睡眠中。
叶尘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敲门声唤醒。
敲门声不重，且很有礼貌的敲了三声。
但叶尘本身睡眠不深，他睡的自然，靠椅在院中，离大门还算近。敲门声听见也不算出奇。
叶尘睁眼时瞥见身上披了件大褂，难怪起露时他没觉着有多冷。不知道是谁如此贴心。
或许是宋宁儿起夜瞧见，又或许是下属回来汇报时顺带披上的。但这不重要。
他双手撑起身子，向门口唤了声稍等。随手抚了抚头发，睡意来的太快，过于仓促他还没拆下束发，就这样睡了一阵。但此时面客也不显得突兀。
叶尘半垂着眼，困意席卷。快走两步到大门前。努力压了压声音以免影响到其他人休息。
他双手拉开大门，“久等了，请问是哪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