洒到桌子上，天花板上，大门上，最终在原地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。
门外听见枪声的执法者们立刻开门冲了进来，正好看见亚当斯捂着胸口靠在椅子上大口呼吸，一只手在胸口胡乱的抓，想把领带松开点。
地板上一个连惨叫都叫不出来的伤员正迷茫的看着自己的伤口，两条只剩下小腿部分的残肢就落在他周围。
而唐吉正在用亚当斯昂贵的西装擦拭资料上的血迹，对面坐着五个大气都不敢喘的面试者。
“都看什么？面试还没结束，都出去。”唐吉指了指地板上的伤员：“把他也带走，死不了，等止血了以后我再重新面试他。”
执法者们面面相觑，最终还是抬着伤员退了出去，在这些一线执法者心中，唐吉的威信是远大于亚当斯的。
“你们都看见了，他不仅没有真心悔改，还试图袭击执法者。”唐吉把前奏重新扔回桌子上：“出了点小意外，不过没关系，我们继续。”
“你居然开枪了！”亚当斯吃了几片特效药，终于缓过劲来了，顾不上的自己西服，一把抓住唐吉的肩膀：“你疯了么？那是总公司特意选出来的超人类！”
“你不是打算把他当人肉预警器用么？”唐吉攥住亚当斯的手，稍微用力就让这个胖子脸色惨白：“如果之后他真心悔过，坐轮椅也能起同样的作用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会主动袭击你！你就不怕没法收场么？”亚当斯小声问道：“你不会不知道这里有摄像头吧？”
“如果他的能力真能预制危险，他一定会主动攻击我。”唐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：“我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亚当斯看着唐吉，沉默了下去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他总感觉对方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变化。
坐在他身边，都有一种被下山猛虎盯上的感觉。
“格兰特帕尔，二十六岁”唐吉的话突然被打断，那个超人类突然高举双手站了起来。
“我真心悔过，但我真的不记得之前那几起案子受害者的名字了！请给我个机会！我想回监狱继续服刑！”格兰特帕尔发挥自己的说唱天赋，快速的说道：“我没故意害死过人，都是因为我的能力，他们带我过去就是为了分辨真假！”
“格兰特帕尔，能力是谎言辨识，真不错。”唐吉看完他的资料，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：“别紧张，你那几起案子死的都是化学品贩子，我tm的根本不在乎。”
随手把这份简历拍给亚当斯：“恭喜你，夜之城执法局有第一个超人类雇员了。”
“下一个！”伴随着唐吉的话语，整个面试过程变得相当顺利，也没再出现流血事件。
顺带唐吉删掉了那份入职会会洗掉他们案底的条款，几个超人类也都通情达理的表示了理解，愿意在执法局这个大家庭里好好改造，争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。
“对了，我是来辞职的，这是我的警徽。”唐吉对亚当斯说道，然后把自己的警徽挂在格兰特胸前：“别忘了你们说过的话，别以为我走了就没人盯着你们了。”
“我是执法者的时候，开枪还需要理由，现在我不是了，记住这一点。”